鱼溺
04.
“那天，我遇到了我的小王子和我的玫瑰。”
马嘉祺是14岁来到这座城市的，带着一腔热血和对梦想的追求，背着一把吉他，带上自己的全部家当，一心想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地。
刚下火车，就遭到了生活的当头一棒。钱包被偷了，连带着所有的身份证明。他一下子成了个拮据的三无流民。
宝贝地抱着吉他在桥洞下睡了一宿，第二天，内心在梦想与生活中不停摇摆，直到闻到了旁边人传来的饭菜的香味，马嘉祺一咬牙，背着吉他去卖唱了。
在路边找了个地方，马嘉祺鼓起了勇气，告诉自己，这是迈向成功的第一步。咬牙坐下拨动了第一个音符。
看着人来人往，最初的紧张慢慢被饥饿代替。马嘉祺弹啊唱啊，时不时有几个小朋友跑来听他弹唱，但没有一个人给他一分钱。他面子薄，坐着卖唱已经是他的极限了，再不肯开口讨要。就这么不知不觉，从上午弹到了傍晚。
又一首曲毕，马嘉祺叹了口气，抬头，看到一个和自己一般年纪的人正蹲在地上看着自己，那是双特别清澈的眼睛。和自己对视上也不羞怯，大大方方地对自己说“哇塞，你唱歌好好听啊，我第一次听到这么好听的歌声。”
马嘉祺被这么直白的夸奖说的红了耳朵。“谢谢你。”话音刚落肚子就不争气的传来叫声。丁程鑫嗤的笑出来“你是在卖唱吗？”
马嘉祺摸了摸鼻子，不好意思地点头。
“傻呀，你应该放个碗呀”马嘉祺猛的抬头，是这个原因才没赚到钱？丁程鑫认真点头，肯定是的。丁程鑫眼睛一转“我是丁程鑫，你叫什么名字啊”
“我叫马嘉祺”
“马嘉祺”丁程鑫念了一遍“既然知道了名字，我们就是朋友啦，这样吧，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吧，但是你要先跟我回趟家拿钱。”
“可以吗？”马嘉祺有些不好意思。“当然可以啦”丁程鑫拍拍胸脯“我已经赚钱啦”丁程鑫指着街头那个舞厅“看到没，我在那里工作，我可是主舞呢！”
马嘉祺眼里迸发出崇拜的眼光，丁程鑫很是受用，拉他站起身，摸了摸口袋“哎呀，钥匙忘带了”
二人对视，有一瞬沉默。“没事没事，我想起来了，更衣室有我的备用钥匙，你跟我回舞厅一趟。”
这是马嘉祺第一次踏进舞厅，背着吉他跟在丁程鑫身后，好奇的打量。径直来到更衣室，里面有几个人在收拾东西。看到丁程鑫来，随意地冲他说“哎丁程鑫，你来的正好，舞台上还有一箱服装没有搬下来，你去搬到储物室，然后再打扫一下，别影响了晚上的演出。”
丁程鑫有一瞬尴尬，在面子和生活中果断选择了后者。冲马嘉祺歉意地笑了笑，示意他等等，拿了钥匙就去了舞台。舞台上凌乱着堆积着不少垃圾，马嘉祺站在台后看着丁程鑫认真打扫干净，然后看着舞台中央一大箱服装发愁。
马嘉祺放下吉他走上前，在丁程鑫正打算闭眼硬抬的时候，帮他一起抬了起来。丁程鑫感受到明显变轻的重量，冲马嘉祺粲然一笑。
二人合力将抬到了储物室门外，推开门，正撞见一个十多岁的女子跟着一个三四十的大叔亲热。里外四人都呆住了。马嘉祺没见过这场面，匆匆避开视线。丁程鑫最先反应过来，把箱子推进储物室，歉意地冲他们微微鞠躬，然后关上门头也不回地走开了。
马嘉祺默默地跟在丁程鑫身后。
沉默了许久，丁程鑫停下来脚步，低着头“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脏啊。”
“不是的！我没有”马嘉祺忙反驳。丁程鑫抬头，清澈的双眸已经含了泪。他看着马嘉祺的眼睛，确定了他没有说谎。
踢了踢脚边的石子“其实我刚刚骗你的，我不是什么主舞，我大部分时间都是打杂的，有时候缺舞蹈演员了才会让我上台。”
“我孃孃曾经是舞厅的主舞，哦就是我妈妈。后来她生病去世了，舞厅的老板看在她的面子上才收留了我”丁程鑫眼睛里蒙上一层雾，用衣袖擦了擦眼睛“但是成为像她一样的舞蹈演员一直是我的梦想，我也相信我现在做的一切都在向我的梦想靠近，总有一天我可以实现的。”
丁程鑫耸了耸鼻子“虽然我一直在舞厅生活，但是我从来没有干过不能干的事情。你是我交的第一个朋友。”他伸手勾了勾马嘉祺的小指“你别嫌我脏啊。”
马嘉祺心中一动，回握住丁程鑫的手“不会的！你在我心里就是主舞。”
丁程鑫笑了“你都没看过我跳舞，就知道我是主舞了？”
马嘉祺执拗道“我就是知道”
丁程鑫的嘴角要咧到耳根了，拉起马嘉祺就跑“走！带你去吃好吃的！”
两个人来到了拥挤的筒子楼，陈旧的设施浓浓的市井气息，丁程鑫熟练地跟路过的人打招呼，穿过狭小阴暗的楼道，打开生了锈的铁门，丁程鑫邀请了他第一个朋友回家。
“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房子，一直都是我一个人。”
放下吉他，拿上钱，丁程鑫拽着马嘉祺跑了出去。
两个人一口气跑到了嘉陵江边。丁程鑫舒服地张开手臂“马嘉祺，你学我”马嘉祺学着丁程鑫张开手臂，晚风吹过，带来嘉陵江的气息，无声的欢迎着这位远道而来的客人。
丁程鑫跑到烧烤摊买了两份烤茄子，递给马嘉祺，两个人一起席地而坐，“好吃吗好吃吗？”马嘉祺小心地咬了一口，睁大了双眼，惊喜道“好吃！”丁程鑫满意地点点头“我最喜欢吃他家的烤茄子了，以后我罩着你，带你去吃好多好吃的。”
正吃着烤茄子，丁程鑫眼睛一转，狡黠道“我比你大诶，那你应该叫我～”
“我叫你阿程吧！”丁程鑫扭头，对上马嘉祺亮晶晶又认真的眼睛，突然红了耳根，不自然的扭头“那我，我叫你”丁程鑫视线移到马嘉祺手里吃到一半的烤茄子，灵光一动“那我叫你马嘉茄好了！”
“你没有家吗？”
“那你以后住我家好了”
“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”
那天晚上，两个少年一起坐在江边，吹着晚风看着星星，兴致冲冲地跟彼此谈着虚无缥缈又仿佛触手可及的梦想。
第二天，丁程鑫跟对面酒吧老板好说歹说，虚报了两岁，让马嘉祺参与了面试，然后凭着优越的唱功留了下来当了驻唱歌手。
得知马嘉祺被留用，丁程鑫开心的把马嘉祺拉出去吃了顿烧烤，两个人学着大人模样，在杯子里倒满了可乐
在巨大的黑夜幕布下，在万家灯火的背景下，在嘉陵江的见证下，丁程鑫骄傲地举杯
“马嘉祺，重庆欢迎你”
未完待续，，，
刘耀文下篇出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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